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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主号&留学日记:毛的呓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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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诚方】君子如兰(八)(不是诱拐少年儿童,不是!!!

这章让我们来听孟韦讲讲,那些年,他与诚哥哥的恋~爱~故事。

虐前的最后一发糖,且吃且珍惜_(:з」∠)_


私设&诚哥失忆、OOC预警

 前文请戳:(一)(二)(三)(四)(五)(六)(七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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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
 方孟韦望进明诚的眼睛,对面勾勒出自己轮廓的是满目深情,温柔又缱绻,让人恍惚想起了七月的暖阳。

——他们的相识就在一个七月。

上海的那年夏天似乎格外炎热。父亲去处理工作事务,顺便带上了放着暑假无所事事的自己。这边的明家是他们的故交,没那么多讲究,接风宴就直接设在家里。

奈何方孟韦从小气傲,一桌子无趣的大人,还有个流着鼻涕吵吵嚷嚷的小屁孩,乱糟糟都拥搡在室内也降不去的暑气里,把他蒸得一肚子闷火发不出。

上天的馈赠总来得这样不讲道理——忽从后厨飘出的一个身影,磁石般牢牢吸住了方少爷的眼睛。他直直盯着那人,颀长挺拔的身形下是小小少年从不曾见识过的古雕刻画,连手指尖都好看得他移不开眼。 

他看着男人面上噙笑,不慌不忙地在圆桌间端菜,倒酒,却比所有坐着的人高贵优雅——像只,穿飞花丛间的漂亮蝴蝶。

随风掀起的围裙衣角翅膀似的,扑闪闪,一会就给人的心熄了火,迷得眼花缭乱。

等对方好容易得闲落了座,方孟韦立马不动声色端了碗筷,哒哒哒迈着小步跑到蝶儿身旁坐下。一言不发,只低头吃的认真。 

一桌人都笑,调侃,明诚就是招孩子喜欢。

明诚?埋在碗里的小脑袋轻啄两次,悄悄记下了。可比家教课上那些个诗词记得深刻。

那个叫明诚的哥哥笑声也爽利悦耳,一只大手暖乎乎揉过自己的发,留下挥不去的温度。然后,把桌上最大的一只鸡腿夹到了他面前。 

哎?

“阿诚哥!你偏心!”

果然,对面那位觊觎美味半天的小弟立马大嚷,一脸的委屈愤懑。方孟韦本还有些痴痴,听到这话倒立马回了神,朝那边咬下一大口鸡肉。

小男生炫耀战胜似的气势汹汹一昂头,又惹得笑音满堂。

只一顿饭下来,对谁都不服气的方家二少竟就成了明诚的另一个小尾巴,跟在人屁股后和那个明台争抢。扯着还没变声的小奶腔,阿诚哥阿诚哥的叫。

叫的人心也要化了。 

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,叫明诚的呢?

父亲毕事归家,他第一次违抗父意偏要留下。好在方二少生性聪慧,外人面前向来都是乖巧懂事,从不添乱的,明家人也乐得他与近龄的明台作伴,却对他小小年纪便懂得曲线救国的真正方案及其目标一无所知。

——那些疯狂生长于地下的隐秘情愫。

 

上海的那年夏天似乎又格外短暂。眨眼间暑假结束,学生也要回归本职。临走前,明诚自然看出小男生满心的难过不舍,他藏起内里相似的百般滋味,赠与了对方一株自己最心爱兰草的幼苗。 

方孟韦郑重其事地接过,学了大人模样,鞠躬,道谢。眼泪却断了线似的往下掉,终是孩子般拽着人衣角,说什么不松手。

明诚笑得无奈又爱怜,俯下身,在他瘦小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。 

攥紧的手指忽得松开,像无意被蝴蝶须触到了嫩芽的顶尖儿……痒痒的。 

好似照耀了拨云见雾的第一缕阳光——什么东西在从枝叶钻进土壤,在正值情发的少年心里隐隐生了根,从此,再难斩断。

 

再见面,已是三年后。

方孟韦带着养大的兰,回到那个令他日日魂牵梦绕的院落。兰草被照料得枝叶招展,当初的花苞亦到了婷婷盛开的年华。

时光是土,思念作肥。彼时的青涩少年如今出落得风流倜傥,个头抽条似得长,就快顶上他阿诚哥,眼底的情意却波光流转,浓烈着未改半分。 

就是那日,他抱着油绿的植物,脸红成怒放的花。

他望向那人,说我不走了。

明诚。 

我不走了啊。

你说,好。好呀。

梦一般的,蝴蝶把须毛温柔扫过他的额头,眼角,右颊......就在那方小小庭院,亘古的爱意越过千沟万壑,在漫天的硝烟战火里拂上微颤的唇朱,把花瓣吃进了肚——

霎时春暖花开,飘香十里。

终于,兰花也变成蝴蝶的颜色。

 



2.

“喂,想什么呢,这么入神。”

明诚拿干净筷子轻敲对面的脑袋,只是还没来及接受对方的眼刀洗礼,下一秒就压低了声,“这里人多眼杂,吃好了,我们去外面。”

自他们进来,就有一名行踪可疑的男子随即进了店,目光时不时瞟向这边。明诚今天难得心情好,强忍下杀意,决定带孟韦先走为上。

方孟韦见状也猜出几分,应了声好。起身正欲付账,却见明诚已先他一步掏出了钱包,忍不住窃笑——

看来失忆也并不全然是件坏事。

出了店,两人没几下便甩掉了身后的尾巴,钻进一处相对偏僻的巷子散步。

明长官美名其曰,餐后消食。

“所以呢?你还没回答我。”

“所以什么。”方孟韦装傻。

“我们怎么认识的啊。”明诚可不吃这套,不依不挠。

“就,很无聊嘛......”

方孟韦此时也知晓,当初编造的那套同事论是怎么也骗不过他明大长官了,于是不情不愿张了口。为了绕开所有那些让他心颤的,脸红的情节,自然也就只能说一半藏一半。

……好吧,一大半。

“还有呢?”

“没了,就这样。你以为呢?我们并没有多熟好么。”

明诚不说话,歪过头笑着望方孟韦。

方孟韦望天。

呵,信你才是有鬼了。

 


3.

走到半路又碰到那个扛糖葫芦的,明诚不顾对方的坚决反对,非要买串塞到人手里。

 看着小孩几番推拒终是下了口,一时大意,嘴角沾了糖渣又下意识迅速舔掉,明诚毫不遮掩弯了眼角。

“傻笑什么?”

“我怎么知道,不过,好像只要看你吃东西我就高兴。”

方孟韦听罢大手一挥,作势要扔了手中剩的半串。

“那我不吃了。”

“啊?”

“来,哭一个给爷看看。”

 “好啊!你小子!能耐了是不……”

眨眼间,两个年轻的身躯便虚张声势着扭打作一团,好不热闹。兵荒马乱中不知是谁先挣脱出去,朝前大笑着跑开,又是谁在后亦步亦趋,紧紧追撵不放。

古墙狭小老旧,把他们与墙外的喧嚣隔开却也足够,无忧虑的笑音回荡在巷尾,美好得仿佛不真实。

 一串串的,激荡了心扉,染红了斜阳。

 

——哪怕夕阳终将落下,由不得人。





4.

回明公馆时,明诚心情极好,嘴边沾着糖葫芦的酸甜,“春风得意”四个大字几乎要写在脸上了。

一旁明台不知从哪窜出来,捉住人把柄似的,满脸坏笑:

“阿诚哥这是去约会了吧,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啊,这么好福气?”

“别瞎说,”明诚立马收敛了表情,正色道,“什么姑不姑娘,我就是和一朋友出去闲逛,人可是警察局大队长。”

他这三弟看着也多大人了,说话还跟小时候一样没正行,皮得很。已做好被对方继续纠缠的准备,不想,刚还气焰嚣张的人听了这话倒像受了什么惊吓,小身板一抽,灰溜溜逃走了。

明诚嗤笑一声,也没多想,摇摇头转身进了书房。



门后,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缓缓步出。明楼低吟一声,看到身旁长姐僵硬住的脸色同样阴沉。似是经过漫长的思虑后,明镜终于开了口,声音喑哑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:

“看来,是时候找那位方小少爷好好谈谈了。”

 



Tbc.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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